[主持人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新闻局局长、新闻发言人 郭卫民]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家出席今天的发布会。近年来，每年4月份我们都会在全国知识产权宣传周开始之前邀请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出席国新办的发布会，介绍中国知识产权发展的有关情况。今天我们很高兴请来了国家知识产权局局长申长雨先生、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副局长刘俊臣先生、国家版权局副局长阎晓宏先生来出席发布会，请他们向大家介绍2014年中国知识产权发展的有关情况，并回答记者们关心的问题。下面我们先请申长雨局长作介绍。[ 2015-04-16 10:01 ]
[国家知识产权局局长 申长雨] 谢谢卫民局长。尊敬的新闻媒体的各位朋友，非常感谢大家多年来对知识产权工作的重视和支持，也非常欢迎大家今天来参加发布会，关注知识产权工作。下面我代表三个部门给大家介绍过去一年我们在知识产权方面工作的一些进展。2014年，我国各级政府和有关部门，认真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十八届三中、四中全会精神，全面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知识产权工作的一系列决策部署，深入推进国家知识产权战略实施，知识产权工作取得显著成效。[ 2015-04-16 10:02 ]
[申长雨] 一是知识产权法律法规建设稳步推进。新修改的《商标法》及《商标法实施条例》正式施行。《专利法》、《著作权法》、《专利代理条例》修订审查工作积极推进。形成《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法（修正案草案）》。继续推进《职务发明条例》制定工作。修订发布《驰名商标认定和保护规定》、《商标评审规则》。修订颁布《使用文字作品支付报酬办法》。《民间文学艺术作品著作权保护条例（征求意见稿）》面向社会征求意见。修改完善《林产品地理标志保护办法》，出台《林业植物新品种保护行政执法办法》。最高法发布《关于审理商标案件有关管辖和法律适用范围问题的解释》。[ 2015-04-16 10:03 ]
[申长雨] 二是知识产权数量持续快速增长。2014年，共受理发明专利、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申请236.1万件，其中发明专利92.8万件，同比增长12.5%，申请量连续4年居世界第一；共授权发明专利23.3万件，发明专利审查周期缩短至21.8个月。受理PCT国际专利申请2.6万件，同比增长14.2%。每万人发明专利拥有量达到4.9件。受理商标注册申请228.5万件，同比增长21.5%，平均审查周期控制在9个月以内。商标有效注册量839万件，继续保持世界第一。作品登记量99.2万件，同比增长17.39%，计算机软件著作权登记量21.9万件，同比增长33.12%。农业植物新品种权年申请量1772件，同比增长32.9%，初审时间缩短到2个月。林业植物新品种申请量累计达1515件。[ 2015-04-16 10:04 ]
[申长雨] 三是知识产权行政执法和司法保护进一步加强。全国专利行政执法办案总量24479件，同比增长50.9%。全国工商系统共查处侵权假冒案件6.74万件，案值9.98亿元。全国版权系统立案查处侵权盗版案件2600余件，收缴侵权盗版制品1200余万件。全国海关共扣留侵权货物2.3万批，新核准知识产权海关备案5306件，同比增长11%。全国22个省（区、市）建成知识产权行政执法与刑事司法衔接信息共享平台。政府机关和中央企业三级以上企业、大中型金融机构已全部实现软件正版化。多部门加强配合，开展了打击网络侵权盗版专项治理“剑网2014专项行动”、互联网和电子商务领域专项整治、“绿茵”专项执法行动等，取得明显成效。[ 2015-04-16 10:05 ]
[申长雨] 北京、上海、广州设立知识产权法院，具有一般知识产权案件管辖权的基层法院数量进一步增加。全国地方法院新收知识产权民事一审案件95522件，同比增长7.83%；新收知识产权行政一审案件9918件，同比增长243.7%；审结知识产权刑事一审案件10803件，同比增长17.3%。全国检察机关共批准逮捕涉及侵犯知识产权犯罪案件2924件4859人，提起公诉5156件8834人。全国公安机关共破获侵犯知识产权和制售假冒伪劣商品犯罪案件2.8万起，抓获犯罪嫌疑人3.3万人，涉案总价值177.9亿元。[ 2015-04-16 10:06 ]
[申长雨] 四是知识产权运用管理水平逐步提升。据统计， 2009-2013年，我国专利密集型产业增加值年均增长11%，有效发明专利实施率稳步提高，产业化率达到33.8%。2014年，专利权质押融资金额达489亿元，同比增长92.5％。商标质押8721件，融资金额519亿元，同比增长29%。版权实现质押融资26.25亿元。2012年版权产业行业增加值逾3.57万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6.87%。[ 2015-04-16 10:07 ]
[申长雨] 知识产权局深入实施专利导航试点工程，在8个实验区开展移动互联网、微纳制造等产业专利导航项目。工商总局推进商标富农工作，截至2014年底，累计注册农产品商标168.9万件，累计注册和初步审定地理标志商标2697件。版权局新设2家国家版权贸易基地、2家国家版权交易中心、4家全国版权示范园区（基地）、18家全国版权示范单位。农业部成立国家种业科技成果产权交易中心。林业局建立林业植物新品种和专利技术展示对接平台。[ 2015-04-16 10:08 ]
[申长雨] 五是知识产权对外交流合作不断深入。世界知识产权组织中国办事处在北京正式设立。我国政府与新加坡政府签署知识产权领域合作谅解备忘录。国家知识产权相关部门积极参与知识产权多双边磋商谈判。知识产权局扩大专利审查高速路合作网络，企业海外获权更加便利。版权局向世界知识产权组织递交中国政府《视听表演北京条约》批准书，与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合作举办“国际版权论坛”。公安部参与并主导国际刑警组织国际执法行动，被国际刑警组织特别授予“最佳地区案例奖”。海关总署组织实施“中美海关打击输美侵权商品知识产权联合执法行动”，与欧盟海关及欧盟刑警组织等国际执法机构开展多边执法合作。最高检与世界法学家协会共同举办“知识产权保护的国际视野”国际研讨会。最高法首次举办面向外国驻华使节的专题开放活动。[ 2015-04-16 10:09 ]
[申长雨] 2014年底，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由国家知识产权局等20多个部门共同制定的《深入实施国家知识产权战略行动计划（2014-2020年）》，文件明确提出了建设知识产权强国的新目标，这对于我们在经济新常态下，深入实施国家知识产权战略，支撑创新驱动发展，促进经济提质增效升级，具有重要意义。以上是我今天要发布的主要内容。下面我们愿意回答大家提的问题。谢谢。[ 2015-04-16 10:10 ]
[郭卫民] 谢谢申局长。下面开始提问，提问之前报一下所代表的新闻机构。[ 2015-04-16 10:11 ]
[中国新闻社记者] 请问申局长，您刚才最后讲到“建设知识产权强国”，我们想知道是怎么样去定义知识产权强国的目标，有一些什么样的指标？我们看到发布稿中提到的是“2014-2020年”，是不是代表这是一个时间表，我们现在处于迈向这个目标怎样的状态，我们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迈进这个目标？谢谢。[ 2015-04-16 10:13 ]
[申长雨] 谢谢你关注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的问题，你提的问题确实是很大的问题。根据刚才你提的问题，我从三个方面作一个介绍。这三个方面包括为什么我们要建设知识产权强国，建设什么样的知识产权强国和怎样建设知识产权强国。围绕这三个方面简要作一个介绍。[ 2015-04-16 10:14 ]
[申长雨] 第一，为什么要建设知识产权强国？要从多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 2015-04-16 10:14 ]
[申长雨] 一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改革开放30多年，应该说我们国家知识产权事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取得了巨大的进展、巨大的成就。我们已经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知识产权大国，我们现在的专利、商标、版权等等一些指标都位居世界前列，但是我们还存在着“大而不强、多而不优”的问题，迫切需要我们促进由大到强的转变。[ 2015-04-16 10:15 ]
[申长雨] 二是从现实来看，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经济发展的新常态，创新已经成为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知识产权制度作为激励创新的基本保障，它的角色和起到的作用更为突出。[ 2015-04-16 10:16 ]
[申长雨] 三是从国际上来看，大家知道发达国家无一不重视知识产权，无一不是知识产权强国，他们都把知识产权作为维系其核心竞争力的关键因素。所以无论是从知识产权发展到现阶段的需要来讲，或者我们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需要来讲，都是要建设知识产权强国，加快知识产权强国的建设。这是为什么要建设知识产权强国。[ 2015-04-16 10:16 ]
[申长雨] 第二，建设什么样的知识产权强国。[ 2015-04-16 10:16 ]
[申长雨] 简而言之两句话，一是中国特色，二是世界水平。首先是中国特色，要建设知识产权强国，不能离开中国现阶段发展的特征，不能离开我们的国情，所以我们要通过中国特色知识产权制度的建设来不断推进知识产权强国建设。二是要有世界水平，是不是知识产权强国，它的坐标系、它的参照系应该是一致的，是全球性的，这里面有很多可比的指标。例如，每万人口发明专利拥有量，知识产权密集型产业对GDP的贡献率以及专利许可和转让费用出口的收入，也包括核心专利、版权精品、驰名商标的数量等等，这些应该是跟国际知识产权强国是相当的，所以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强国，就是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知识产权强国。 [ 2015-04-16 10:17 ]
[申长雨] 第三，怎么样建设？这里总结三句话，点线面结合、局省市联动、国内外统筹。[ 2015-04-16 10:18 ]
[申长雨] 我简要解释一下：点线面结合。点上要突破、线上要加强、面上要展开。点上突破，通过知识产权强市、强省、强企建设，整体带动强国的建设。线上加强，要做强知识产权的链条，实现更高水平的知识产权创造、运用、保护和管理。面上展开，就是要通过深入实施国家知识产权战略行动计划，整体提升我们知识产权的水平。[ 2015-04-16 10:18 ]
[申长雨] 主要是从这三方面回答刚才你的提问。当然，建设知识产权强国需要全国广大的社会公众都能够来参与、关心、支持，共同来推动知识产权强国建设，尤其是我们各位新闻媒体的记者朋友，也希望你们能够多多给予宣传报道，为知识产权强国建设营造更好的舆论氛围。谢谢。[ 2015-04-16 10:19 ]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 我们知道去年5月1号开始实施新的《商标法》，其中为了方便申请人注册，商标法做出了很多修改，比如规定商标审查审理的期限等。我们想问这一年来新《商标法》的实施情况如何？另外，商标注册是否真的已经便利了。谢谢。[ 2015-04-16 10:21 ]
[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副局长 刘俊臣] 您问的这个问题是社会上特别是企业十分关注的问题。几年前商标注册的周期比较长，去年5月1日实施的新《商标法》，还有《商标法的实施条例》，对推进商标注册的便利化作了很多新的规定，特别是明确了商标审查的法定时限。我简要从几个方面介绍一下情况。[ 2015-04-16 10:22 ]
[刘俊臣] 第一，商标的平均审查周期严格控制在法定期限以内。大家都知道现在国务院在部署推进商事制度改革，极大的激发了企业创业的活力，企业以每天新增一万户的速度在增长，这样也推动商标注册申请量的大幅度提升。刚才申局长已经介绍有关的情况。[ 2015-04-16 10:22 ]
[刘俊臣] 去年我们全年的申请量达到了228.5万件，同比增长了21%，再创历史新高，中国已经连续13年位居世界第一，是真正的商标大国。截至今年3月底，我国累计商标注册申请量已经突破了1600万件，注册量突破了1000万件，商标有效注册量接近900万件。在商标国际化方面，通过马德里商标国际注册体系，国内的申请人到其他国家申请延伸保护的达到2140件；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马德里体系的国家和地区里，我们处在第七位。反过来国外的申请人到中国申请保护的超过了2万件，位居世界第一。工商总局对商标快速增长这个态势也采取了很多的措施，比如我们成立了专门的审查协作中心，通过改革体制机制，提高工作效率，确保商标平均审查周期保持在《商标法》规定的9个月以内，比2013年缩短了一个月。[ 2015-04-16 10:23 ]
[刘俊臣] 第二，建立了更加便捷的商标注册审查流程。从《商标法》实施之日开始，我们全面启用了适应新商标法要求的注册审查流程。一是启用新的“异议”审查程序，大大的缩短确权的时间。二是开始受理“一标多类”的商标申请，因为过去一个申请只能注册一个类别的商标，现在一个申请可以申请多个类别的商标，在手续上和世界全面接轨。三是开始受理和审查声音商标，因为新商标法规定，某一个单个声音是可以作为商标来注册的。刚才这位记者是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比如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每天的开始曲，已经是中国第一例声音商标申请。四是启用新版的申请的书式、商标公告、商标注册证，应该说更加的便捷。[ 2015-04-16 10:24 ]
[刘俊臣] 第三，依托信息化建设，提升商标注册服务的水平。一是大幅度提高网上申请的比例。目前网上申请占到申请总量的60%以上，一大半的企业申请人不用跑到北京来，也不用到商标局注册大厅就可以办理。二是优化商标注册和管理自动化系统的性能，我们现在这套审查系统采用的是国际标准，现在已经升级到第三版。三是我们在研究把1600万件的商标数据库逐步向地方和社会开放，这样既方便企业申请，也方便商标的使用和保护。这个工作目前在抓紧进行。四是在推进商标注册便利化的同时，进一步加大对侵权假冒行为的打击力度。按照国务院统一部署，工商总局积极开展市场监管和行政执法，全系统去年查处侵权假冒案件接近7万件，向司法机关移送涉嫌犯罪的案件355件，涉案金额接近5个亿。这是我们贯彻商标法的情况。[ 2015-04-16 10:25 ]
[刘俊臣] 我们自己理解中国已经是商标大国，但还不是商标品牌强国，统计数据表明，我国每万户市场主体的商标拥有量只有1000多件，发达国家像美国每万户企业有3000多件商标，我们是发达国家的三分之一左右。世界上相对比较公认的品牌排行榜，比如世界品牌实验室世界品牌500强的排行榜上，中国去年还好一点，占到29个，美国是227个，日本是39个。我国自主品牌企业出口产品约占出口总额的11%，所占的比例明显偏低。这是我国商标事业发展大概的情况。[ 2015-04-16 10:26 ]
[刘俊臣] 今年3月20号李克强总理到工商总局视察，也明确要求“坚决打击制售假冒伪劣、侵权知识产权等行为，会激励企业提供更多的优质的产品和服务，使得公众对中国制造更有信心”。下一步我们要按照总理的要求，认真贯彻落实商标法，更好的推进商标注册便利化，更好的保护商标专用权，为我国品牌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谢谢。[ 2015-04-16 10:27 ]
[日本东京电视台记者]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中国未来经济发展的重点会不会从工业产品转到电影、游戏等知识产权保护的客体领域？第二，为促进中国电影领域的市场发展，引进国外的相关产品也是比较重要的一项工作。目前，中国市场上放映的电影中几乎没有日本电影得到许可或者上映，今后有没有可能让日本的相关产业进入到中国的市场？谢谢。[ 2015-04-16 10:28 ]
[国家版权局副局长 阎晓宏] 目前，电影产业在中国经济里面构成的比重还不是很大，但是增长的速度非常快，去年我国电影产业的收入突破了300亿。取得这一成绩其原因是，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收入增加以后，对于文化的需求非常大。所以我们预计今后电影在满足文化生活方面将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也可以预计今后电影产业产值的增长将会是很大的。对于电影产业在经济总量所占的具体比例，可以根据中国文化产业所占的比重来估算。目前中国的文化产业占经济总量的比重是接近4%，而电影产业是文化产业里面的一个门类。[ 2015-04-16 10:29 ]
[阎晓宏] 关于日本的电影引进中国市场的问题，过去很多好的日本电影对于中国观众来说也是很熟悉的，现在的问题是需要有好的日本影片，需要通过商业的方式来谈电影的版权引进问题。如果国内一些放映商觉得某部日本电影的内容是美好的，可以预期的观众数量也比较多，他们可能就会选择购买，我相信中国的观众也会喜欢。谢谢。[ 2015-04-16 10:30 ]
[中央电视台记者] 前不久国务院印发了《关于深化体制改革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若干意见》，其中多处提到了知识产权，请申局长能否谈一下知识产权到底能为创新驱动发展提供哪些助力？谢谢。[ 2015-04-16 10:31 ]
[申长雨] 谢谢你的提问，你很关注知识产权在创新驱动发展中的作用问题，这也是现在大家都非常关注的一个问题。前不久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关于深化体制机制改革 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若干意见》，应该说这个文件的出台，是党中央、国务院着眼于当前经济发展新常态，对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作出的重要顶层设计和重大的改革部署。这个《意见》里面明确提出了要使知识产权制度成为激励创新的基本保障，这就进一步明确了知识产权在创新中的地位和作用。[ 2015-04-16 10:32 ]
[申长雨] 怎么样使知识产权成为创新的基本保障。怎么更好地理解这句话，至少从两方面来看。 [ 2015-04-16 10:33 ]
[申长雨] 一是知识产权是创新的原动力所在。我们现在讲创新驱动发展，也就是说发展的“动力源”是创新，那什么来驱动创新，这是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只有把创新的原动力找到，创新驱动发展才能更好的去实现。现在我们都知道，我们国家科技创新主要是靠两个轮子驱动，一个轮子是政府驱动创新，包括我们载人航天、蛟龙深潜、嫦娥登月，包括重大的技术研究计划，这些都是靠政府去推动的。另一轮子是市场驱动创新，也就是要发挥好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无论是政府驱动创新还是市场驱动创新，都离不开知识产权问题。有一句话讲得好，“保护知识产权就是保护创新，用好知识产权就能激励创新”，知识产权是给创新的火花“加油”，因此知识产权是创新的原动力所在。[ 2015-04-16 10:33 ]
[申长雨] 二是知识产权也是使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的桥梁和纽带。我们讲，知识产权一头连着创新，一头连着市场，是创新和市场之间的桥梁，这是因为知识产权本身蕴含了三个重要的机制。第一是知识产权是一种新型的产权安排机制。知识产权通过赋予创新成果的财产权，进一步赋予了创新主体对创新成果的支配权和使用权，以及通过成果转移转化获取收益的权利；第二是一种创新的激励机制。知识产权通过依法保护创新者的合法权益来激励人们发明创新；第三是有效的市场机制。实际上知识产权是人们针对知识产权无形性特点所设计的一种许可转让规则。在这个规则下面，在市场经济环境中创新成果能够顺利的实现转移转化，产生效益，推动发展。所以，知识产权是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化的“桥梁”，解决的是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最后一公里”的问题。所以，我们要通过加强知识产权的创造、运用、保护和管理，激发全社会的创新、创造、创业热情，更好的支撑创新驱动发展。谢谢。[ 2015-04-16 10:34 ]
[中国日报记者] 我的问题可能比较具体。请问阎局长，去年一年我国计算机软件著作权的登记量有比较大的增长，总数超过了20万件，能不能请您给 我们分析一下这一增长背后的原因？这一增长能不能体现出我们国家在IT领域创新能力的进步？能在多大程度上体现这种进步？[ 2015-04-16 10:35 ]
[阎晓宏] 谢谢。去年计算机著作权的登记量突破20万件，这是很令人振奋的。软件的特点就是研发投入大，但是复制成本非常低。大概在10年前，我曾经去看过中关村的一个软件企业，他们的老总告诉我：“我这几百人在这个楼里就研发一款软件，如果这个软件被复制，复制的成本基本是趋于零的” 。这是我要做的软件特点的说明。 [ 2015-04-16 10:36 ]
[阎晓宏] 另外我想说两组数字。一是从1990年到2010年的20年间，我国的软件著作权登记量从不到1万件达到了突破10万件，大家都很振奋。但是此后大概只用了四年左右的时间，我国的软件著作权登记量就突破了20万件。取得这一成果确实有赖于很多重要的因素。二是我国软件产业，即软件和信息服务的总收入在2003年是593亿，尚不到600亿；到2010年突破了1万亿，到2014年达到了3.7万亿，增长速度达几十倍。[ 2015-04-16 10:37 ]
[阎晓宏] 以上的数字的取得得益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中国政府大力开展软件正版化工作，并且首先要求政府使用正版软件，这起了一个非常好的示范作用。 二是在国务院的部署下，发改委、工业和信息化部、科技部等相关部委都相继出台了一些关于振兴软件产业的发展计划。此外，在财政和税收方面，我国相关政府部门对软件企业也出台了一些扶持政策。比如，对于软件著作权登记，前年财政部发文免征小微企业的计算机软件登记费用。这都是一些很重要的原因。三是目前我国研究机构和高等院校在为经济发展和社会主义建设服务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创新能力提高的幅度很大，产学研结合得很好，这也是推动软件著作权登记量增长的重要原因。现在科研机构和高校是计算机软件研发的主力之一。 [ 2015-04-16 10:38 ]
[阎晓宏] 从现在计算机软件登记的地区排名来看，北京市排在第一位。第二位是广东省；第三位是上海市；第四位是江苏省；第五位是浙江省。排名前五位的 地区登记量接近总登记量的三分之二，达64%。这也能看出计算机软件作为知识产权里面的一个门类，和经济发展实际上是有内在关联的。谢谢。[ 2015-04-16 10:39 ]
[中国财经报记者] 请问刘局长一个问题，前几天工商总局出台了《关于禁止滥用知识产权排除限制竞争行为的规定》，能否请您介绍一下当前我们国内因为滥用知识产权产生限制竞争整体的现状。此前，工商总局曾经披露过一个数字，全国工商系统在调查的反垄断案件一共有47件，已经结案的有21件，现在的数字是怎样的？其中与知识产权相关的大概有多少？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当前国家特别重视竞争方面的政策，大力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在当前经济下行压力比较大、保增长的背景下，这一类的政策将对经济产生的作用如何？谢谢。[ 2015-04-16 10:40 ]
[刘俊臣] 工商总局前不久发布了一个规章《关于禁止滥用知识产权排除、限制竞争行为的规定》。我的看法，就是在中国这个市场上，知识产权领域两个方面的情况都存在，一是侵权假冒还是比较严重，侵犯知识产权的行为比较多；另一方面，知识产权的拥有人，通过滥用知识产权来排除、限制竞争的情况也比较多，特别是互联网领域。 [ 2015-04-16 10:41 ]
[刘俊臣] 大家经常上网可能会有感受，每次点开一个页面或者使用一个软件，里面会有很多的条款，几十条甚至上百条，里面很多条款有一些限制性的说法。比如不能使用别的什么或者是相同功能的不同软件之间系统不能兼容的问题。这个问题也要解决。这是第一个问题。[ 2015-04-16 10:42 ]
[刘俊臣] 第二，反垄断、反不正当竞争是工商部门的重要职能。近年来，工商总局做了大量的工作，通过开展专项整治和日常监管相结合，查办了一批案件，既有国内的企业，也有一些跨国公司。在这方面我们是一视同仁，严格地按照法律来办。刚才说的这个数字，大体上还是这样，因为案件办理还是有一个相对长的过程。 [ 2015-04-16 10:43 ]
[刘俊臣] 第三，我的理解，我们国家的产业政策有很多规定，应当说比较完善，但是也有一个转型的问题。相比较而言，竞争政策的作用没有充分的发挥出来，现在国务院要求简政放权，简化行政审批，改革行政审批制度。在这种情况下，进一步突出竞争政策的作用，减少事前的审批，加强事中、事后的监管，对于促进经济发展会带来很大的帮助。谢谢。[ 2015-04-16 10:44 ]
[阎晓宏] 我想补充一句，关于这个问题刘局长讲得非常正确，以上两种情况都存在。我补充的是现在我们有一些企业存在滥用知识产权的情况。对一些特别大的企业来讲，应该有社会责任和担当，在尊重知识产权的前提下要注意到知识产权也要有利于便捷的传播的问题。另一方面，刚才刘局长提到我国目前侵权盗版的问题还比较多，还有一些不法的盗版分子从事未经许可的商业性活动。这两点刘局长讲得很重要，我很赞成他的意见。
